2015年5月21日 星期四

徐志摩-雪花的快樂

雪花的快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假若我是一朵雪花,
翩翩的在半空里瀟灑,
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
──飛揚,飛揚,飛揚,
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。

不去那冷寞的幽谷,
不去那淒清的山麓,
也不上荒街去惆悵
──飛揚,飛揚,飛揚,
──你看,我有我的方向!

在半空里娟娟的飛舞,
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,
等她來花園里探望
──飛揚,飛揚,飛揚,
──啊,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!

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,
盈盈的,沾住了她的衣襟,
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
──消溶,消溶,消溶
──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。

        

《雪花的快樂》體現在人性的『高古』上,那格調與清雅,是人們向往與追求的願望。這首詩色彩濃郁。(雖然看不對色彩的描寫),正是這種比較,纔使『雪花、幽谷、飛揚、株砂梅……』纔使這種表面淺淡的描摹上反而襯映出濃郁的色彩,這種對比與映照把人帶入如夢如幻的境界中,這種理想的浪漫的愛情。這種愛表達上自然卻又似乎平淡,在古詩中常有『詠梅』的愛情名詩,這首詩的立意非常明顯,在此,我們學習這種自然的表達;對色彩的描繪;情調上與全詩的自然貼合。『也不上荒街去惆悵』、『你看,我有我的方向』。對愛情的執著和沒有陰澀與消沈的意志。也是這首詩在詩性上的清高的自然發揮,這種布局合理,自然,是詩歌的靈魂所在。
我們清楚地看到,當一首詩讀後,我們覺得很舒暢,那麼可能是因為這首詩在情感與表達上的自然起作用,作者沒有欺騙你,作者的感受是真實的。在這首詩中靈魂,不是思想,是自然、親切。我們在讀《雪花的快樂》時,已經無意中深入詩中隨作者的情感波動而陶醉,你能拒絕這種享受嗎?
自然上的表達是一切詩歌成功的理由,自然上的流露表現在用意、用詞、用形上的自然。我們看到洛夫詩人的許多作品,包括《剔牙》那種聯想。而《窗的美學》更是一種自然貼切的詩歌意境上的成功之作,在當代詩人中,非馬詩人更強調這種自然,表現在他的詩中《越戰紀念碑》等。
在現代網絡詩歌中,我們對自然的定義已經發生了變化,徹底的摒棄了傳統觀念,人為地把垃圾、性描寫說為自然的享受。因此,我們的詩歌審美觀已經離大眾越來越遠,現代的詩歌。對表達上的自然,除了愛情詩外,伊沙的口語詩,譚克修的敘事詩,他們繼承了自然表敘上的傳統,卻忽視了詩歌美學上的一些觀點,因此,也不適合流傳大眾。只有當人性審美與自然表達上的有效結合,這樣的詩纔會發出巨大威力,纔會使更多的讀者流傳她,那麼,你就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成功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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